Dirty Paw

Summary:
親密的日常，偶爾也有不親密的時光


夏天的布魯克林很熱、冬天很冷。
他們搬離了Stark大廈已經有一段時日，雖然沒有不間斷的空調不怎麼舒適，不過心裡倒是坦蕩多了。每天坐在冷氣或暖氣房度過四季就跟沒有活著一樣，他們兩個人都這麼覺得。
大部分沒有任務的時候，除了特別要出門的時刻（像是某個人又忘了買牛奶肥皂、某個人又不小心弄壞了刮鬍剃刀、潤滑液又用光忘了補此類），他們幾乎不出門。
畢竟他們都是名人，出去就是遭罪。而且Bucky依舊不喜歡再人太多的地方活動除非必要，早晨的人夠少倒還不至於令人頭疼。
（早上的晨跑與慣例的運動時間是跟吃飯一樣重要的，所以不算在裡面──畢竟沒有了嘲笑Sam的早晨才不算開始。）

他們會在家裡窩上一整天。就跟七十年前如出一轍。

Steve本來就不是熱愛活動的，而Bucky也受夠了闖蕩。一切恢復原先舊有的寧靜。
上午運動過後洗澡，洗去髒污、汗水。他們有兩間浴室，某個電視上的同志情侶檔說過，他跟他老公的感情能夠維繫的這麼好，就是因為廁所裡的「私人空間」是很重要的。排泄物一點都不會讓人激起性奮感。*
不過他們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，只不過是兩個大塊頭擠在一起搶著淋浴實在太煩人了。Steve才一點都不介意Bucky幹大事的時候在旁邊刷牙。
但水可不一定能沖掉過多的腎上腺素。所以他們有時候洗完澡，早上就這樣被他們濃烈的揮霍過去了。浴廁正巧在對間，正巧出來的兩人總是不穿衣服或浴巾、正巧兩人都特別想要親吻對方和撫摸彼此。
正巧他們做愛。

早餐可能會在這之間出現，他們隨手買的一堆漢堡可頌夾火腿。也可能是親密過後再慵懶地從床上移動到廚房。
論下廚，總是Bucky，因為激情剛結束的愛撫似乎能夠持續到永遠──至少是早餐時間。Bucky略矮的身高恰巧可以讓Steve暖和的抱住他，然後看他做飯。
緊身內褲是恰恰好的性感，不會想要再來一發，但又有足夠的皮膚撫觸。
Bucky會嘲弄Steve礙事，Steve會笑鬧他飯做的總不好吃。並且互相沒發現對方和自己那淺淺上揚的嘴角。
吃飯倒是安靜下來，兩個人一邊吃、一邊翻閱現在已經很少人訂的報紙。
「以前Bucky當報童的那身多可愛，總有一天要讓他再穿上一次。」Steve如是想「如果可以慢慢的拆開他的吊帶……」
「Steve曾經的吊帶褲現在穿應該已經不會鬆垮垮的了。」Bucky如是想「要是能夠讓他再穿上一次，看那緊繃的繩索壓在他結實的胸膛，」
心猿意馬卻又殊途同歸。他們總是這樣想想，然後那樣想想，再回頭看看報紙。Steve這頭社會青年總是從社會版開始看起，Bucky則是體育版，前一個人看完就傳給下一個人，很是默契。

Bucky喜歡曬太陽，尤其是午後暖和的陽光。他其實也很喜歡吹風，不過他住在史塔克大廈的七十樓還是先算了。他可以勉強說服自己JARVIS設定的自然風系統就真的是自然風。
Bucky通常都躺在他們的木頭地板上（冬天就會拿出他在土耳其買的毛絨絨地毯），把腳翹的舒適自在，手上還有一本科幻小說。
Steve則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電視，試圖偷偷把腳伸進Bucky的衣服裡面，他看到忘我情節的時候就不會在意他把他的腳蹭在他的肚子上。
Bucky總會擺出一副煩人的表情拒絕Steve的這個行為，不過實際上Steve完全知道Bucky很喜歡被搓肚皮。即便是腳底板也可以，只是他的偶像包袱不允許他同意這點。
等到他懶的骨頭都酥了，大概太陽也快西落了。Bucky趴在地板上睡得滿舒服，他的屁股也是經典之中的經典。所以Steve娛樂的拍揉了他的臀。Bucky略有不爽但尚可接受（普遍情況是吵我睡覺者死）。
今天是好日
Steve輕手輕腳的去挑了一本感覺有趣的旅遊雜誌起來翻，然後一臥，便躺在Bucky的屁股上。先別提他的美國臀部了，大家真正錯過的是winter walk之下的絕讚風光。
接著他們都睡去。
直到Bucky先起床，把Steve抖下身上繼續放空。Steve會賴床兼黏人的抓著Bucky不放。可是晚餐很餓怎麼辦？
原始的方法：猜拳決定。
不過通常還是Steve會煮，因為BUcky贏了，理所當然；Bucky輸了，會耍賴。畢竟他早上已經煮過一頓了不是嗎？
要是兩個人都一起耍賴（他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）他們會叫外賣。Steve會把沙發墊子拖到地上，把Bucky哄起來，兩個人一起窩在沙發墊子上宛如兩團動物似的補個回籠覺。

Steve則喜歡下雨天，大家都以為他是一個樂觀至極的人，事實上，他是一個憤世嫉俗又傷春悲秋的小傻蛋。
下雨總是讓他想太多，不過因為Bucky就在身邊，他也不會真的想那麼多。他喜歡雨天是因為雨天的稠密會帶給他無數繪畫的靈感。
他會想到之前那些不好的日子，不快樂和傷悲充斥的日子裡沒有生活的實感，更沒有Bucky澎軟的頭髮。這些經驗會帶領他到一個無人之徑，那邊只有晦暗、無盡跟尋死的心。
就像是一個純粹安靜的林場，跟自己對話的聲音變得無限大。在那個時節，他可以感悟到一些來自本質的玩意兒，他的畫就會特別棒。
大部分會留下，剩餘的在重要佳節送給珍愛的夥伴：Tony絕對不會說他把它們都掛在最底下只有他跟Pep才有鑰匙的實驗室；Nat也不知道會藏到哪個只有Clint才知道常駐安全屋；大概只有Thor是會洋洋得意的掛在自己的寢室。他甚至還給Loki畫了一幅。Loki總是不顯於色，不過他就跟剛回來的Bucky異曲同工，他看得出來Loki一定會把他好好的收藏在自己的魔法維度裡面。
而那些大部分之中的一部分，是舊時的布魯克林；一部分，是他與他的夥伴們；最後是大部分的大部分全部都是各式各樣的Bucky Barns。其實他並不是最喜歡畫風景的，只不過他把所有的人體素描都留給了Bucky。他不會把他們掛出來，不過Bucky都知道他收在哪裡，也知道那些全部都是給他的真心。
（Steve尤其喜歡Bucky當模特的時候自然的擺弄自己，他就像是專業的雜誌明星，總是知道攝影師今天想要拍什麼樣的感覺。）
搔首弄姿很棒，不過更棒的是Bucky累到睡著的那幾個時分。Steve總是會大聲嘲笑，累的怎麼會是他呢？
然後親吻他柔軟的嘴唇把他叫醒。

Bucky還是喜歡跳舞，不過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。所以除了復仇者的聚會之外他的舞蹈只會獻給Steve一個人。
偶爾的偶爾，他會塗上他的小罐裝的黑盒髮油，幫自己梳一個整整齊齊的大背頭。穿上他跟Steve結婚的時候一起去挑的好幾套西裝中的其中一件（畢竟他就是一個愛臭美的，怎樣）。擦亮他的皮鞋，跑到街角花店買上一小株鮮花。
Steve送他出門，然後換他開始裝扮自己。他會穿上以前怎麼穿都不合身的吊帶褲，還有現在已經不會有的那股汗水酸臭味的襯衫。等待Bucky的過程其實有一點點痛苦外加興奮。
畢竟他不知道Bucky甚麼時候回來又會帶什麼。他可是浪漫雙魚座。
（也不是所有時候都這麼浪漫啦，有一次他外帶了離家五分鐘的披薩回來，他們吃完之後都懶得做愛了）
Bucky就像一個紳士，他就是紳士。Steve會綻放最最燦爛的笑容，一手接住花束一手把Bucky牽到自己的懷抱當中。親吻他粉紅通通的雙頰，恭敬的把他迎進房屋裡，或是牽引他開始迎著音符的躍動。
Bucky通常會先用慢爵士開場，然後興奮起來，跳起狐步與快步舞之間的一種快舞。他的雙足就像一雙蝴蝶的翅膀，振在Steve的胃袋裡面盤旋。（此時的Steve因為跟不上他的速度而坐在沙發上小酌）
Steve眼裡的Bucky就在發亮發光，吉魯巴、森巴，還有某些他沒有看過叫不出名字的舞步。客廳是Bucky的主場，日光燈照耀著Bucky飛揚的汗水和髮絲，最重要的是他閃耀不斷的陽光笑容。
要是跳錯，Steve根本不會發現，但是他會自己一個人一股勁的笑起來，甚至仰天大笑，說道：「媽啊，這舞連一個頂尖蘇聯殺手都做不到。」
這時的Steve可能會在一旁看的很坦蕩，也可能撲上前去 將他撲在沙發上、地上、餐桌上，任何平面，啄吻他的蒸騰熱氣。

他好愛好愛他，他也好愛好愛他。
每天都不怎麼親密，卻親密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