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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eve很喜歡、很喜歡,跟Bucky接吻。

最一開始跟Bucky學會接吻,是在空氣中還流有渡輪味道的夏天,他們全身火熱、赤裸,但不給予承諾,偷偷摸摸的互相摸索,卻又情熱難耐的無法自拔。沒有人有過跟男子的經驗,但是他們只知道想要索取彼此的呼吸,簡單粗暴的嘴唇碰觸,喀喀絆絆,有時候是齒對齒的互相折磨。但他們都很享受。
攫取對方的一息一吐。撬開齒關,唇舌交纏的熱吻,然後是更多的、更多的撫慰,直到併發。
Steve第一次用唇舌探索是在小學一年級的週末,Bucky正在吃它用偷偷存下來的硬幣買的冰棒。Bucky吃的滿嘴都是,Steve眼饞,趁亂咬了一口不打緊,還在最後的最後硬是抓著Bucky的手掌猛舔,像隻大狗。
Steve跟Bucky都永遠記得那荒謬的一幕,遠遠的就可以看見棕髮男孩追著金髮小鬼猛搥狂打。而Steve記得的是他軟軟的手心,還有一點汗溼,蘇打冰棒口味。
Steve知道Bucky青澀的初吻不是交給自己,因為在那個年代在男人之前都應該有更多對女人的嘗試。Steve不為此感到傷神,只不過對於少了一部分的他感到有一些遺憾。
但擺在七十年的隔閡之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。
在巨大的裂縫之前那夜,他們又再度纏綿,焦急而慌亂的親吻來自於Bucky心底對Peggy的的敵意,Bucky自己或許並不知情,但Steve感受的到。他由衷感到抱歉,但是他的確無法分清楚自己是否應該要恐懼同性戀的病態,還是該專注當下的火熱。
彷彿席捲一切的強勢親吻佔據了所有的思緒,Bucky從阿扎諾回來之後嘴唇就經常性的泛著青青的綠色。好似在昭告著他不明朗的未來。Steve不知道Bucky還能陪伴他多久,即便他總是笑著不說話,說著沒事。話語總是輕巧卻又不帶痕跡,就宛若並非當事者般的遙望。
Steve忙著啜下一個個堅定的誓約之吻。告訴他,在他的臂膀底下沒有值得煩憂的。但同時又帶著幾分破碎的別離,誰都不知道明天的旅程是否風險有多少,士兵們只有今天。
Bucky在分離之際又貼上數個淺嘗則止的落吻,安撫性質。Steve則是親吻了熟睡的Bucky,全權當作一場綿延的儀式,親吻鼻尖、親吻眉宇之間、親吻他們的歲月。

後來,掉下去了。

面罩掉下來了,但能回返的幾乎不剩。
他們的愛情陷落到一個沒有盡頭的低潮。

波折,潮起潮落,有好有壞的日子一天天度過。Steve帶著Bucky的靈魂竄逃到能夠容納兩人的世界一隅躲躲藏藏。
無法觸及對方的親吻一直縈繞在Steve的心頭揮之不去,那些曾經有過的吻、吻別、深吻、動情都被丟在歷史的洪流,不,應該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流動。
流動不再新鮮,但他至少還有Bucky純粹的靈魂在身邊。這是值得慶幸的,即便他不能再話當年,不過Bucky還是Bucky,那些經過的磨難,他簡直是爬上各各他的那位神聖,現在再度重顯再自己面前。
Steve會偷偷利用Bucky喝過的水杯來點間接接吻創造心靈的撫慰。更多的慾望在浴室裡面被流淌。

某個一樣炎熱的午後,沒有國際殺手、沒有倉促的逃亡行程,只有微微吹拂起窗簾的涼風和細細密密的陽光。
Bucky坐在沙發上恍神,倏忽的事情,他傾過身啄了一下背對沙發整理地上槍枝的Steve脖頸。猶如羽毛不經意的掃過他的胸口,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回頭,Bucky還是坐的好好的,望向窗外。
巴洛克的建築十分老派,長期的逃亡讓Steve其實沒有很確定他們正在哪一個國家,他只知道跟布魯克林已經不一樣。麵包的香味傳了上來。他知道現在是三點,樓下的麵包坊總是會在這個時候出爐新的貨色,Bucky最喜歡他們的布丁麵包。
「該去買麵包了。」Bucky說。
「嗯。」Steve把槍枝塞回地板的縫隙挖出來的隔間。
Steve知道那並不是錯覺,Bucky若無其事輕吻了他一下,就像是不經意的試探,麻雀伸出了他的小腳丫碰了碰心頭觸動了波。
但他不想要驚嚇到對方,他卻揮了揮手說:「抱歉。」
最後那幾天,Steve每天睡前都會把Bucky的照片拿出來吻上幾個虔誠。希冀Bucky可以再多給他幾個線索讓他按圖索驥,可以走回到他的心底。

而讓Bucky走回瓦坎達的冷凍艙他是千百個不願意,不過他沒有辦法阻止好不容易Bucky做下的決定。
所以他每天都到艙前吻他的玻璃,Shuri每天都會告訴他Bucky的境況,刻在腦袋之中的暗碼有沒有一點點被消除。但Shuri從來沒有說過他的記憶有沒有回家。
他恨那些在Bucky腦子裡面縈繞的雜碎與人渣。但他從來不恨Bucky想不起跟他的過往。他愛他,他願意遙遙的守護這段美麗。

趁著Bucky從艙中出來的瞬間,他還在震顫,面頰上的冰珠就像是淚水乾涸的河,Steve想,最後一次,讓他最後一次向他親吻吧。
一遍遍的細碎親吻在Bucky的水珠上,他要拭去所有他所承受的悲傷。Shuri背過頭,或許是在哭,空間裡只有一股嘆息的哀悼。哀悼他們過往的青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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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ucky睜眼的那刻,他感到面上都是水,全身也被浸透了。
他看到Steve在面前,斜斜地站著,帶著一股布魯克林的痞子氣,Shuri正在撥弄著儀器。

「我睡了很久嗎?」Bucky問
冷凍艙隨著Bucky的移動而搖晃,不過整體還是很穩固,Bucky就像是睡了一場延長賽的短暫,也像是睡了一個世紀的困倦。那種感覺有點奇妙,他說不上來。
Bucky扶著Steve毛絨絨的下頷,他想,他的美妙的下頷線都不見了。不過他不在乎。他溫柔繾綣的拓上自己的親暱。

「噢,我等了你一輩子。」Steve說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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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(肉來了!)
窒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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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ucky做愛的時候總是喜歡從耳垂開始,不知道為什麼他堅持那裡是Steve的敏感帶。雖然Steve基本上不承認,但,身體很誠實。
不過有時候的確只是Bucky想要給Steve搔癢罷了,無聊的男孩子們。
他會從後面舔吻並輕輕的含住吸吮。Steve會感到全身戰慄,血液直衝下半身的衝動。再來是脖頸,沿著嚙顎骨柔柔的向下游移到達喉結左右,Bucky都會不自覺的笑出來。可能是每每都會想起小時候他們共同對蘋果核開的玩笑。
脖頸也是Steve的另外一個敏感帶,濕濡的嘴唇加上牙齒的啃咬會十分的讓人性致勃勃。Steve叫喚Bucky的名字:Bucky、Buck、Bu──每一次都充滿了濃厚的愛戀。
Steve的蘋果核很大,就像是真的有東西卡在那邊一樣。Bucky喜歡用舌頭去按壓、用嘴去親吻。同時達到一點點嗆咳──藉此為他們即將落下的窒息性愛作為開端。
窒息性愛就像是在深海裡面做愛一樣,窅不可測。Bucky會用他的肉手扼住Steve的喉嚨,拇指摩挲。有一點讓他的臉頰泛紅為止。
不知道是在第幾次的時候發現了他們都喜歡這個新的方式,分明一個在被沉入70年的深淵之前感到驚慌、另一個則是在掌握他人生命上有著過多不好的經驗──但做愛反而不會引起他們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。略為奇妙。
或許Steve在女武神號上面真的害怕的不是嗆入胸口的海水,而是已經喪失了他人陪伴的孤獨感;或許Bucky的那些殺人經歷對於他來說的確會有噩夢的吞噬,但在這個上面?他只知道他真切的知曉Steve還活著,他的心跳還在自己的手中顫動。
並且Bucky不再會對Steve產生威脅了。
所以,Steve不再孤獨因為有Bucky的陪伴;Bucky不再流浪因為Steve願意讓他上岸。

Steve的吟喚是一個夜晚最好的開端。

當他們Steve快要呼吸不到空氣的時候,他會感到自己回到了那個還會哮喘的小小軀殼。他變得小小的,BUcky就是他的全世界,可以讓他浸淫在幸福與保護的感覺——他知道Bucky不可能會殺了他,他感到的只有,安全。
Steve嫩紅的雙頰嬌嫩欲滴,他的全身會佈滿紅色,尤其是豐滿的胸膛和壯碩的上肢肌肉。甲狀軟骨被扼住的狀態並不好受,多少會有一點噁心感。他們玩的不是單手扣住脖子兩側如此單純的環住脖頸,而是真槍實彈的抓住氧氣、阻止血液上流,讓血液向下充滿他的陰莖,而不是滯留在腦袋裡面。
他們的腦袋總是有太多的思考才讓他們這麼久才看見真實。
Bucky的在經過長久的技術調校之後,其實對於控制嗆咳程度很有一手。他只會讓Steve感到些微的不適之後快速結束一輪的做愛。
即便是有四倍血清的兩人,在進行窒息玩法的時候高潮也總是來的特別快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上的某些部份被滿足。
Bucky會預先為自己做好準備後,騎在Steve的下身上面搖擺自己。他可是經過訓練的軍人,要他搖晃多久都可以,只不過Steve似乎不管幾次都無法承受Bucky橫跨在身上的刺激。沒有多久就會射進他的體內。
一旦Steve射精就算是結束一回合,Steve的聲音變得粗啞又低沉,但是他會止不住的想要擁抱Bucky,虛弱的叫喚他的名字:「Buk……」接著是不停的柔軟觸碰還有癱下來無力的軀體。
而Bucky?他會因為Steve特別硬引發前列腺高潮,不過沒有辦法被插射。其實插射很困難的。
「Steve——」綿延的話語、黏稠的愛意。就像是酒醉一樣的接連不斷的親吻、換氣,空氣裡也醉酒。Bucky撫摸自己,用力的嚕動讓自己的分身重新復活,
Bucky的唇舌很厲害,它會攪動Steve口腔裡面的敏感點,Steve在此之前從來不知道舔吻嘴巴也會讓它全身顫慄。當Steve試圖不甘示弱的想要回吻,啃咬他的唇瓣從來不是一件壞主意,畢竟Bucky的嘴就像是天生要被人拿來咬一樣濕紅。
中間牽連的銀絲不斷,接連著兩人的嘴,他們不停的交換然後再度吻在一起。一次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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